第一卷 第1章 身份

独周聿安，因为只有他对自己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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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聿安会变，他也会变得像十二年前的那些人一样将她的喜欢，无情地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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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仰起头来，像是将这么多年所有的委屈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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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安，我是你养的狗吗？是谁说的这句话，又是谁欺负谁你瞎了眼没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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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眼睛里含着泪，但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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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了晃神，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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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林氏的负责人忽然开口，“周总，我们林家的小姐今天在你的生日宴上差点被毁容，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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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一瞬间将周聿安的理智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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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拎起，她踉跄一下被迫直起身子来，但双腿却因为满地的玻璃碴子没办法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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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个破碎又狼狈的娃娃，被周聿安死死控住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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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周聿安的声音贴着耳际传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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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戒刮过她红肿的侧脸，火辣辣的痛感里，她听见自己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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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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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冰冷的话语，像是一记子弹，将过去所有的梦境一枪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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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管对周聿安多言听计从，在他这儿，自己永远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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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句道歉，她永远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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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看着岑霜这狼狈的模样，忽然就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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