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司屹刚才坐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骨子里向来一把霸道,不怎么耐烦等人,孟盈抿抿唇,说:“我先走了。”
陈似领她去了贵宾室。
这里的贵宾室几乎不对外开放,只有接待重要客人时才会使用。
陈似恭敬打开门。
心口紧张地砰砰跳,空阔的贵宾室只有周司屹一个人。
没几个人能让周司屹等,他站在落地窗边,神情淡淡。
分明是斯文矜贵模样。
她身上的舞裙还没换,肩上挎着个简单的帆布包。
灯光昏昧。
周司屹的指间夹着支烟,他并没抽,只是把玩似的懒懒转着。
草莓爆珠的味道清晰。
他又抽回了这个牌子。
指甲掐进指腹,孟盈看着他身后那面落地窗。
这场景其实很熟悉。
以前老宅也有面落地窗,两人经常在那儿,外面是湿缠的雨,整面玻璃都被雨雾打得晦暗不清,近乎溺水的感觉。
周司屹喜欢看着玻璃上,她耳根一点点红起的模样。
直到她承受不住,转身扶着他脖颈,闭着眼喊他的名字。
孟盈把帆布包挂在门边,脸因这些回忆红透,弯腰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怀里还抱着那捧栀子花。
犹豫了一下,她把那捧花放在了门边,抬手拆头顶的天鹅绒羽。
长发顺着手臂滑落,她转身,周司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他比她高一个头,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空气中充斥着草莓爆珠的甜腻,和他身上清凛的气息。
眼睫颤了一下,她抿唇:“哥…”
周司屹低眸,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伸出手臂。
他身上的气息陡然靠近,后脊贴着门板,她急促地吸了口气,周司屹垂下眼皮,手臂穿过她的身侧。
她往后退一步,刚有所动作,才发现退无可退。
仿佛一个拥抱。
狭窄空间,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漆黑视线直直看进她的眼底。
绅士的皮囊撕碎,一个近乎掠夺的拥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