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司屹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踮脚。”
“哦。”
她踮起脚,还好有舞蹈的功底,站得很稳,手臂勉强能圈到他的脖颈,他的体温比她高一点儿,这一点微末的温差对她来说却如同烫手的山芋。
周司屹真挺配合,懒懒散散双手插兜,任她动作。
男生野蛮的骨骼上生长着硬邦邦的肌理,心跳因为紧张砰砰加速,她不敢碰到他脖颈,指尖费劲地往后探,被他颈后棘突硌到,倏地缩回来,愣愣杵了一会儿,才给自己鼓了把劲,快速收拢了一下。
手臂有点酸,他还是太高了。
她手足无措地松开手,不敢抬头:“就可以了吗?”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周司屹直起身,漫不经心丢下这么一句。
应该可以了吧。
孟盈想,她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坏,这样勉强算报复的第一步了,他们在屋里做||爱,他们的儿女在门外拥抱。
虽然显而易见地没什么杀伤力。
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反倒涩涩的,拉了拉书包的肩带:“我是不是很坏,周司屹?”
问出口才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坏的不是她,难道是周司屹吗?
小臂还残存着男生滚烫的体温,她愧疚地抿了抿唇。
“走吧。”周司屹果然忽略了这个问题,转身走了。
大概是这个问题有点挑战他智商底线了,孟盈想。
脸颊还烧得火辣辣的,连带着耳根都红,分不清是羞愧还是他身上太烫了,她轻轻揉了揉耳朵,想起手指碰到过他的脖颈,又缩回来紧紧攥着。
周司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脚步:“打算看我爸抽根事后烟?”
孟盈立刻摇头,她当然不想。
周司屹的手机铃在这时震动起来,他瞥了眼屏幕,按了接听,对面响起个懒懒的声音:“都快七点了,你人死哪儿去了?”
“现在过去,”周司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