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长裙从窗台垂下一角,在晚风中轻轻飘荡。她没有穿鞋,纤美的秀足柔顺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莹剔透。
黄药师两臂环着妻子的香肩,玉箫竖在妻子脸侧,低低吹着曲子。夕阳将暮,玉人、白裙、洞箫一切都沉浸在温暖的橘红之中。圆形的轩窗仿佛一个画框,夫妻俩就象画中的人物,洋溢着凡人无可企及的幸福。
吴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却见冯蘅朝他招了招手。吴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冯蘅慵懒地打着手势,告诉他:采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熟的葡萄总之是要酸的,明天送来。
吴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翘一翘,险些连夫人说什么都没看清。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哑语“说”得这么好看吴昆突然觉得:当一个哑巴也很幸福。
“明白了吗?”冯蘅问道。吴昆赶紧使劲点头,差点儿把头上的青布小帽甩到地上。冯蘅嫣然一笑,抬起头对丈夫说了句什么。吴昆虽然听不到,却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象一盆雪水从头浇下,冰冷彻骨。冯蘅说:这个人长得好丑
吴昆几次三番趁无人的时候拦住梅若华,举止一次比一次下流。梅若华强自苦忍,有几次忍不住出手,都被吴昆连滚带爬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