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3

睛有点红，转头欲走。

——笃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

“祁，睡了吗？”是江虞的声音。

陆知乔的手碰到扶柄，抖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找地方躲藏的念头，但仅是一瞬，她不待祁说话，直接打开了门。

两道目光直愣愣撞在一起。

“......”

“陆总？”江虞挑了下眉，似乎很惊讶，“您怎么在这里？”

原本陆知乔仍纠结，要不要让江虞知道她和祁的关系，还没想出结果，人就送上门来撞见了，赶早不如赶巧，索性摊牌。比起自己的面子，显然祁更重要。

她笑了笑，说：“来看。”

江虞微眯起眼，目光透着几分深意，重复而缓慢地念了一遍：“？”

“江小姐这是......”陆知乔低眸看向她手里的袋子。

“送点药。”江虞抬起塑料袋，“外用涂抹，治跌打肿痛的。”

她视线越过陆知乔，看向后面人，没有要将药品放下的意思，片刻，又转回陆知乔脸上，笑容可掬。

“谢谢。”陆知乔伸手去接，“我替她抹。”

江虞捏紧了袋子，没给，眼睛含着笑：“冒昧问一下，陆总是祁的......什么人？”

“爱人。”

微微沸腾的空气霎时息止。

陆知乔神色平静，语气漫不经心的，像在谈论平常小事。她的手仍捏着袋子，没施力，没有要抢的意思，只是微笑。

滢滢灯光洒在她脸上，投射出一缕碎影，淡然温和。

江虞默然望着她，瞳孔深处涌起细微的波澜，变换之快，有了然，失落，讽刺，悲悯，独独没有诧异。

在意料之中。

从晚宴上开始注意，到昨天在祁手机屏幕上看到照片，再到今天，现在，所有蛛丝马迹串联起来，指向她心中的猜测。

那时祁说没有女朋友，恐怕是还未确立关系——看样子现在也没。

暧昧？追逐？磨合？

“噢？”江虞低笑两声，视线转向后面的人，“是吗？”

息止的空气又掀起波澜，仿佛能闻到淡淡的火|药味。

陆知乔依然平静，心却悬到了嗓子眼。

她无形中将祁推上了高台，带着赌的成分在里面，逼迫祁表态。她不知道祁是否会反感，当她意识到这点时，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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