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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料峭寒风沾染着江南特有的水汽,往衣服的每一个角落里钻,萧子衿哆哆嗦嗦的往洛叶身边靠了靠。
“冷啊?”有酒暖身,又天生骨血带热的小姑娘想了想,把外面那层夜行衣扒给萧子衿披上。
萧子衿嫌弃的很,他和黑色天生有仇,宁可冻死也不碰,洛叶一看,也懒得理这公子毛病一身的人,他不爱穿,那自己披着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洛叶的第二口酒还没咽下,萧子衿便委屈道,“冷……”
“……”洛叶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气,她将自己的宝贝酒葫芦递过去,这人再怎么难伺候,也是自己的盟友,有恩没仇的,总不能眼看他冻死。
萧子衿喝了一口又赶忙吐了出来,他哭丧着一张有些苍白的脸,“酒不好,咽不下去……”
要不是在别人的地头上,洛叶早把这人踹下去了。这种本来就该受苦受难的时候,他还非得锦裘佳酿,得多大的闲心才能这么折腾。
“我刚刚留意了一下……”萧子衿看得出来,洛叶那根揍他的弦已经绷得紧紧的了,因此不敢乱说,而是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洛叶的袖口,开口道,“因为要接待客人,千山门整理了几间厢房出来贮存酒菜,怕酒菜太冷,还生着火炉……”
“你怎么不早说。”洛叶死气沉沉的脸瞬间活泛起来,催着洛江流道,“快带路快带路,有酒有肉有好戏,这一趟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