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柳弃儿只好每日都早早起来,在他们还在睡觉的时候把地扫了,再去把后厨的柴火劈一些。
只是今日不巧被李老妇撞见了,她不愿意松手,便默默低头扫地,倒显得有些执拗了。
李老妇叹口气,只好劝道:“你身子还没好,就这么干活,不怕又回过钟啊。”
回过钟,小洲方言,就是人生病了好一会儿又病回去的意思。
“不…习惯了。”弃儿有些羞赧地摇摇头,拿起扫把又做活儿。
“不扫了,”老妇叹口气,拉着弃儿的手说道:“我要去做饭,你过来帮我罢。”
这是李老妇第一次让弃儿帮她做饭,弃儿做事很麻利,揉面切面条,蒸馍馍这些事情,她都不需老妇提醒,就独自弄好了。
李老父遛鸟回来,提着猪头肉,吹了个口哨,老妇出屋看去,啊呀了一声,“你这么早从哪买的肉?”
“哼哼,”李老父颇为自傲地吹了吹胡子,“昨儿个跟胡屠户搓象棋啦,他输我半斤肉。”
“唉,你说你,”李老妇摇头,手搓着围裙,一边埋怨李老父又和胡屠户赌肉,一边又让他去给肉切了,一会儿洗手吃饭。
弃儿把锅盖掀起来,丢下抹布,用筷子去夹白面馍馍,刚出炉的馍冒着热气,烫烫的。
“那个啥弃儿啊,你一会儿把咸菜拿上来点嗷。”
李老父切完肉,美滋滋地哼着歌儿出去了。
蒸笼瞬间涌上来一股雾气,带着白面馒头特有的香,热乎乎的。弃儿感觉这股暖流也在心底缓缓荡漾开。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不知道是失而复得值得庆幸,还是这种淡淡的安逸本身就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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