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是我让你又一次受伤了。」
陈熙咬紧下唇,声音颤抖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封邮件的时候,手一直在抖。我好怕,又回到那一年——你说要出国深造,然後没了音讯;我每天去找你,你家的人却说:你已经不认识我了。」
黎冶眼眶泛红,「我……我那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被送走,是被强制的。我想联络你,可我甚至连手机都被没收……」
「可是你一句话都没留!」陈熙终於忍不住,情绪溃堤,「我恨你。这些年,我恨透了你。」
「我知道。」
黎冶站起来,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走到他面前,然後单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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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继续恨我,恨一辈子都没关系。但陈熙,我求你,不要再逃。你可以打我、骂我,但别再让我找不到你。」
他的声音颤抖,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陈熙怔怔地看着他,那一刻,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黎冶第一次为他跪下求原谅的那个夜晚。
他终於伸手,轻轻覆在黎冶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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