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5 章 帝王心术？他还配当君王吗？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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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李杨碌的尸体绑在车辇后，背朝地，拖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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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沿途百姓看看，这就是贪墨者的下场——死后也要面朝黄土，永无抬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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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屑混着血珠在青石板路上拖出蜿蜒的痕迹，车轱辘碾过大梁最繁华的大街，留下长长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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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侧厢房，闭目休憩的张老丞相缓缓睁开双眼，檐角铜铃突然发出脆响，张老丞相枯槁的手指攥住太师椅扶手，浑浊眼珠倒映着院内拖行而来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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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孙女张薇扶住他发颤的胳膊，看见老人唇角泛起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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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义者，唯少将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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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对着空气呢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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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外，积雪压断了梅枝。词宋站在垂花门前，望着李杨碌的尸体被拖向角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木杖点地的声响，张老丞相在孙女搀扶下，竟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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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之，很抱歉，没给你留活口，梁王下手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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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宋走到张书之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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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之裹着狐裘，静静的望着眼前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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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雪夜，自己的父亲或许就是这样被拖出府门，至少当他赶到青州城时，身体在青石板上划出的血痕，和今日李杨碌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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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千恩万谢凝聚在口中，却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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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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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丞相走到近前，枯槁的手掌覆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今日之恩，你要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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