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再一转,落到放在柜面的花枝上,花枝上一截暗色的痕迹。
她陡然心惊,慌慌张张抓起花枝跑出了铺子。
……
马车停在了窦府的侧门口,直接可通向窦景宁居住的庭院。
邓康费了一番力,将昏迷的人背进了屋里。
邓康问在柜子里翻找药瓶的窦景宁:“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救活吗?”
“试试吧。”
“总之是‘不能见死不救’对吗?”邓康气喘吁吁坐在旁边,总归是不甘心、不服气,忍不住要多上几句嘴,“我真不知你救他图个什么?搞不好就是引狼入室,我说你……唉,反正这个人,你别让我叔瞧见!”
窦景宁说:“我知道。我虽然愿意救他,但的确也存有自己的私心,不想让他有机会再见到阿弥。”
若不是有如此私心,刚才在街市上遇到,他也不会急于将邓弥打发走。
杨洋重伤昏迷,好在并未中毒。
邓康帮着窦景宁将杨洋一身血衣扒下,伤口上药,包扎好,他转身捡起地上的血衣,正准备到院子里,刨个坑把东西埋了,人走到门口,门突然被推开,门框直接撞到了他的鼻子上——
“窦景宁,你又受伤了吗?”
邓康抓着血衣跌在地上,捂着鼻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窦景宁望着冲进来的人,很忽然地,脑海里一阵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