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是没有回答。
但是他看见她的手抖了一下。
窦景宁只觉得自己心里也受了一道伤,比那一动不动的人所受的伤还要深、还要重,疼得整颗心像要完全碎裂了:“你看看他的衣着,再看看那些追缉他的官兵!你猜不到他是什么人吗?”
邓弥垂下眼,继续拧洗布帕:“不用猜,我知道,是刺客。”
“刺客!”他急怒立身起来,“他这样的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你图他什么!”
“不图什么。”
窦景宁被气得无话可说,转身怒走。
邓弥看他坐到火堆边去了,掰断枯枝胡乱往火里丢,没过一会儿,他闷闷地说:“换过衣裳,湿了的拿过来,我替你烤干。”
庙外雨下得瓢泼,没有变小之势,更不知几时会停。
邓弥转回头看着昏迷的杨洋。
“我让你把衣服脱下来,”窦景宁侧过脸,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不脱,是不是要我帮你?”
一刻钟后,邓弥抱着湿衣坐到火堆边。
窦景宁抬眼看她。
邓弥展开衣裳,伸近火堆,神色尴尬:“我知道你是好意,担心我穿着湿衣裳会着凉……”
窦景宁拈酸:“不去照顾你的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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