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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什么都记得的,阿娘记得我是女儿。”邓弥无不欢欣满足地想着。
十五岁之后的人生,仿佛格外顺风顺水。
就连经常惹人动气的窦景宁也变了,他似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一意捧着、哄着邓弥,再没做过惹恼她的事情,一旦稍有不对劲的苗头,他亦必然立刻道歉自责。
渐渐地,邓弥倒也觉着,窦景宁性情温和,为人稳重,是挺好相处的,又或许是跟年岁长了有关,弱冠之人,心性沉稳下来了——总之,不像以前那般讨厌了,反而,还有些越看越顺眼。
京中子弟相约冬猎,窦景宁前去长安君府通知邓弥,邓弥一时大意,将宣夫人赠予及笄的玉簪遗落在案台上没有收起,恰巧被窦景宁看到了。
窦景宁拿起玉簪端详,邓弥的心几乎是悬到了嗓子眼里。
窦景宁说:“你这屋里,怎会有这样一支玉簪?看形制,像是姑娘家用的。”
邓弥非常心虚:“哦……是。”
“干什么用?”
“送……送人吧。”
窦景宁良久未言,看他将玉簪放回去,没有再啰嗦别的,邓弥的心才稍稍安定了。
“你生辰那天,我托邓康带给你的酒器你可喜欢?”
“还不错。”
“你如今是十五岁了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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