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你滚!”
邓猛不想听任何辩解,状若疯癫地抓起长案上的东西砸向邓弥。
邓弥目下含红欲滴,她握紧双拳,极力忍着崩离的情绪,后退,屈身,礼数周全地退出长秋宫。
始终都没敢掉眼泪,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
手上通红一片,已经烫起了水泡。
皇后是故意的。
邓弥一想起在皇后那里所受到的羞辱,心里比用一百把刀子扎还难受,她压着声音在马车里哭过了,回到长安君府,早已将眼泪擦干。
去问母亲的安。
宣夫人病容憔悴,但喝过了几趟药,静养一夜,气色见好了。
婢子端清粥来,邓弥跪在宣夫人榻前,抬手接过:“我来服侍,你下去吧。”
“听说陛下要你陪他喝酒,怕是没睡过好觉了,”宣夫人蔼然地笑,握住邓弥的手,“你自……”
宣夫人无意握住的,正是邓弥被烫伤的左手。
邓弥担心母亲看见,特意扯着袖子遮掩了些,又是左手托着碗底,本也没有在意,这忽然一握,她脸色忽白,疼得颤抖了一下,粥碗摇晃,差点没端住。
“怎么了?”宣夫人关切,发觉她着急收回手了,“阿弥?”
“没、没什么。”
宣夫人狐疑,夺过粥碗,将邓弥的左手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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