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子,隔了大半个园子,仍旧是在看那个灰头土脸忙碌的小身影。
安遥走过去,不解问道:“师父,拔草有什么看头吗?”
安清收回目光,转头看了迷惑的安遥一眼,然后什么话都没应就走了。
安遥抱着一篓草药,也立在檐下看了半晌,什么意思都没有,他更迷惑了:“难道,又是‘一草一木皆见佛理’?”
邓弥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热汗不止,更是口干舌燥,她举目四望,远远看见了安遥,欣喜挥动手臂:“师兄,我渴死了,快给我碗水喝!”
安遥不动:“你自己有手有脚。”
“我鞋底有泥,踩脏回廊你擦吗?”
“……等着。”
是该歇歇了。
邓弥擦把汗站起来,冷不防眼前黑了一下,她头晕目眩摔倒,压坏了新生的两株车前草。
“哎哟——”
“师、师弟你怎么了?”
邓弥扶着额头坐起来,冲惊慌的安遥笑笑:“没事,就是蹲久了,头晕。”
原来是虚惊一场。
“臭小子,真是体弱啊。”安遥将洒掉了一半水的陶碗往前一送,没好气道,“给,你要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