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都没有用现实毒打能教他重新做人。
可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康熙要笑不笑的冷凝。
“你还挺骄傲!”
“劝朕要保重龙体的时候头头是道,你自个儿不舒服,却藏着不说,还以此去算计人,你就没想过胤礽若暴起杀你,你该怎么办?”
“你想过静好护不住你该如何吗?你想过若他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该如何吗?你想过——”
方荷听得脑仁儿疼,赶紧抬头去亲他,想要堵住这位爷一开始就没个完的念叨。
但她凑过去的小脸被康熙一把捏住,让她嘟着嘴成了个瞪眼鸭。
康熙面无表情:“你想过若是过了病气该如何吗?你还有脸去教训胤礽,朕看最任性的就是你!”
“回头朕会盯着你喝药,若是你敢倒掉一滴,朕就叫太医往你药里加黄连!”
“瞪朕也没用,朕就不是心软的人,回头等你好了,朕再跟你好好算账……”
方荷:“……”他温柔了有一盏茶功夫吗?
她现在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还来得及吗?
梁九功站在皇帐外,听着皇帐内主子爷喋喋不休的话音,虽沙哑,却越来越有中气,时不时还能听到皇贵妃心虚却理直气壮地反驳,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停雨后一直阴霾的天儿渐渐亮堂起来,不等这俩祖宗好全了,就该雨过天晴咯。
八月底,前线传来福全和佟国纲的东路军,以及费扬古所带领的中路军与准噶尔开战的消息。
此次大军辎重充足,也专门针对漠西的骑兵和大炮、鸟铳有了准备。
一打起来,准噶尔就吃了败仗。
康熙龙心大悦,身体好得更快了些。
及至古北口开始下雪的时候,方荷也终于得到了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准信儿,她的身子骨能支撑得住赶路回京了。
早就想孩子想得抓心挠肝,以各种不讲理的理由哭了好几场的方荷,差点高兴得蹦起来,倒是把康熙吓得不轻。
他思忖再三,如今虽然西路军还没能跟漠西对上,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