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太医进来诊脉,都有种蓁皇贵妃才是皇上,软榻上那个才是皇贵妃的错觉。
方荷本来没昏迷,只是心里难受,自责,也生气,一点也不想跟康熙说话。
喝了保胎药后,因为里面有安神的药材,她倒是真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近十个时辰,她再醒过来,就发现吃了药以后的康熙看起来却好像快死了一样,更憔悴了。
胡子拉碴不说,眼皮子也肿着,狼狈得叫人心酸,躺在她身边,连呼吸都若有似无。
她顾不上对康熙微妙的迁怒,小心翼翼伸手过去在康熙鼻翼下试探了下,感觉到微微的气流,这才松了口气。
她现在肚子里又揣了货,太子还没被废,无论如何这狗东西都不能出任何事儿,否则她也没活路了。
梁九功端着煨好的银耳燕窝羹进来,见到这一幕,略哽了下。
皇上本来在软榻上,见皇贵妃迟迟不醒,实在不放心,确定疟疾好了些后,就挪了回去。
梁九功眼看着皇上一会儿试探一下皇贵妃的呼吸,硬是熬了一宿,一炷香前才撑不住睡过去。
皇贵妃这一醒,竟也是差不多的动作,这两位祖宗真的……活该是两口子。
见方荷看过来,梁九功赶忙笑着凑上前,放柔了声音小声替主子爷表功。
“蓁主子可感觉有哪儿不舒服?万岁爷守了您一夜,才刚睡着,您若是有哪儿不适,或是想吃什么,做什么,只管跟奴才说。”
“万岁爷说了,叫奴才们跟伺候他一样伺候您,您可万别跟奴才客气。”
方荷被梁九功这快赶上夹子音的温柔给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真的不适合这么说话。
可她没工夫吐槽,也顾不得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只摸着腹部紧张问——
“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蓁主子别担心,太医说您只是胎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