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据实以告。
“于某祖上出身东阿,乃无垢先生之后,家训使然,实不敢违。”
曹寅大吃一惊。
他与于老道相交多年,竟才知他是那位二十多岁就曾担任前朝帝师的无垢先生之后。
当年多尔衮和多铎在江南犯下滔天孽罪,东阿于家与江南顾氏是最先站出来表示永不入朝,大骂朝廷的。
康熙点头表示了然,如今好不容易朝廷跟江南的局势和缓许多,他也不欲节外生枝。
“今日来寻先生,是听闻先生测字奇准,金某想请先生测个字。”
于隐济有些迟疑,“金爷身份贵重,于某的微弱本事,未必算得出……”
“无妨,先生姑且一试。”康熙表情疏淡,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接过梁九功手里的帕子,他定定看着于隐济,“我欲寻人,先生可否告诉我,在哪里能寻得到人?”
于隐济下意识一愣,竟又是个‘命’字。
同样是人在上,可阳为正,阴为反,这位只会受旁人叩首,那他所欲寻之人,就只一线之隔。
他下意识往二楼看了眼,心下震惊,更后悔出门前没为自己算一卦。
怪不得那日他算得那位女扮男装的东家是凤命,却因其装扮和面相,颇有虚实难测之象,才不敢多说。
原来竟跟这位有渊源。
但于隐济却不想多说,毕竟这客栈还挺得他心意,而且大清皇帝跟他于家人有什么关系?
因自身底蕴,于隐济也没那么害怕康熙。
他当即就想开口,却不料康熙蓦地站起身,顺着他看过的地方看过去。
因一直盯着于隐济,他愣神后,眼底的诧异,还有不自觉看向二楼某个方向的细节,都被康熙一丝不差收入了眼底。
待得看过去,康熙就发现,那里有扇半开的窗户,似有个男人将个娇小的女子揽在怀里,正亲昵说着话。
他慢行两步,鼻尖又闻到飘过来的花草香,心底倏然一动,想起方荷曾在外城做过的生意。
那混账曾在香胰子里加入过花草露,来压住胰子微弱的臭味儿,与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