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味道很奇怪了,本来放下碗不想喝了,可她威胁我说不喝完就会掐死我,她那段时间总是掐我脖子,我实在有些心理阴影了,就直接端起碗一口气喝掉了一整碗。”
“后来她又给我盛了第二碗,不过她那时候自己已经有些神志恍惚,所以我趁她没注意把第二碗倒掉了,再后来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总之就是很困,非常困,完全控制不住昏睡过去,等再醒过来就已经是在医院里洗胃了…后来才知道,她喝得比我多很多,没来及送医院就已经没呼吸了。”
季砚礼讲这段回忆的时候,从始至终语气都与往常没什么变化,很淡漠也很简洁,甚至只是单纯陈述,没有任何涉及个人情感的词。
可许柠柚听得却觉得心脏都挛缩成了一团,牵扯得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痛。
现在的季砚礼能这样轻描淡写讲起这段过往,可当时年仅十岁的季砚礼,面对这样的情况又是如何自处的?
该有多痛苦又多惶恐?
许柠柚简直连稍微细想一下都不敢。
他倾身再次把自己整个人都送进了季砚礼怀里,双手将季砚礼后背攀得很紧,唇瓣贴在季砚礼耳边劫后余生般呢喃:“季砚礼,幸好你把第二碗汤倒掉了。”
不然…
许柠柚真的不敢想这个“不然”。
“嗯,“季砚礼微微偏了偏头,薄唇吻上许柠柚发丝,也低声应,“幸好。”
不然我很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彼此安静拥抱了半晌,许柠柚想起什么,又忽然略微退开身问:“所以你后来对你父亲嗯…可以说是大义灭亲,还卖掉了公司,是为了报复吗?”
许柠柚确实是这样想的,可却不想季砚礼很果断摇了下头道:“谈不上报复,我只是对他完全没感情罢了。”
季砚礼对阮蓝实在生不出爱意,自然也不会想要为了阮蓝去报复季芜。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没感情。
他跟季芜更像两个流着一脉相承血液的陌生人。
季砚礼十岁那年阮蓝死后,季芜勉强良心发现,短暂回家陪伴过季砚礼一段时间。
是真的短短三个月,后来随着季芜情人怀孕临产,再到情人生的儿子出生…
季芜就再也没想起过还有季砚礼这个儿子了。
好在他家至少有钱,季砚礼在家里管家保姆照料下也至少物质条件充足地长到了成年。
高三那年,季砚礼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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