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眸光中又升腾起了比之前更甚的热意,眸底都好似笼了层奇异的光。
好半晌,他才倏然阖了阖眸,兀自低喃般讲出一句:“柠柚,你这样,我会更想欺负你的。”
季砚礼讲这句话的嗓音压得极低,许柠柚离得这样近竟都没有听清,他下意识追问一句:“你说什么?”
可问出口却没有立刻得到季砚礼的回答。
很快,许柠柚就发现了——
季砚礼睫毛在轻颤,全身肌肉都好像绷得很紧,甚至就连那里,竟都又莫名其妙更膨大了一圈!
许柠柚只敢匆匆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羞得不行的同时强行要求自己大脑不要停转。
他终于隐约反应过来,季砚礼此时好像很兴奋,很激动。
自己会生气季砚礼不爱惜身体这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却能让这人这么兴奋,这么激动?
季砚礼现在这副模样,或者准确来说,是这种兴奋激动的程度,简直就像从来没吃过糖的小孩,忽然得到了一颗其实很平平无奇的水果糖一样。
从来没吃过糖…
这个形容涌上脑海的瞬间,许柠柚就倏然心尖一跳。
他想到了和季砚礼认识以来,就从没听季砚礼提过和父母有关的话题,想到了现在在的这套大平层,处处看起来都像只有季砚礼一人独居的模样,更又想到了季砚礼刚刚说的,“小时候吃药过量洗过一次胃”…
甚至,许柠柚思绪有片刻飘得很远。
飘回了大一寒假那年。
他曾和季砚礼有过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交集。
那天是那年的除夕夜,一个本该全家团圆的日子。
可许柠柚却因为在家被要求练了整整一天舞,还是没能让他严苛的姥姥和妈妈满意,在受了顿毫不留情的斥责后终于忍不住跑出了家门。
即便知道回家后等待他的会是更新一轮更强程度的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