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中了。永远没有了回归,没有了归途。
而在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一个女孩这里,李月篱这里,假如有点剩余时间且闲情雅致的时候,李月篱可能拿起铅笔慢悠悠的写上一句两句的或者一段半段的:
亲爱的生母,亲爱的妈妈,我的确十分想念你,这辈子到死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你一眼,和你说上一句话,叫你一声妈妈!希望你能复活,哪怕我在你身边呆上一分钟,默默的看我一眼,轻轻的看您亲生的女儿一眼,我就死而无憾了!
但更多的时候,妈妈,我亲爱的生母我亲爱的亲妈,我想从你虚幻的影子脱身而出,逃离你远远的,远远的,直到一点儿也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咋俩都轻松。
可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养母李洁清这里居然还一点不轻松,她还时不时的回忆起她曾经的情敌。而且是当着情敌女儿的面回忆的,诉说的。
但现在,养母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女人,那她就不是什么摇曳的树叶了,而是树叶里包藏隐藏多时的星星之火了,而且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烧起来之后,会把自己烧的面目全非,在烈火中永生那样。
都说纸包不住火,对李月篱来说,这树叶就是金银铜铁做的,也包不住火。这火,似乎正在经由自己的皮肤,燃烧到自己的心里。现在这火就在养母这里燃烧着。经由养母李洁清这里,一样可以进到李月篱这里,在她的身体的内部燃烧。
二十年了,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是这样吗?一切好像都没有了什么负担,但二十年的树叶,晒的干干的,但还是包不住火,而且是更容易着火的。米李月篱能做的事,就是一定要把这火压得住。只要自己一开始想自己的生活,这火气燃烧的特别旺。甚至就把自己都全身烧焦烧毁了一样,所以他轻易不敢想自己的生母,压根儿不去想。
对养母李洁清来说,李月篱并不费力的想到:这个叫孙玉的女人的存在永远是一个伤疤,一个美丽到忧郁的伤痕;是一个脓包,永远长在养母李洁清的心脏的边缘不愈合——这是养母李洁清伤心的往事。
虽然养母从来没有提及她们两个女人年轻时候的陈年旧事,就是提到那段尘封的历史,李月篱也没有感到养母有什么不高兴,养母似乎真的从来毫不抱怨,无怨无悔。
李月篱知道,自己就是有心想给养母分担点什么,其它的什么她都能分担,但就是在那个叫孙玉的女人身上,李月篱无法替母亲分担什么!就这个事上无法替母亲分担。
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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