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了自己。肯定了自己多年来所做的并没有白费,肯定了投资的正确,所有的不安与痛苦,一下子都消失了,不再重要。
她从没怀疑过marc对她的爱,她不相信她身边的男人有不爱她的可能,不是过分自信,而是她相信努力,感情有起跌是平常事,若有天分开,她深信,一定不会因为是他不爱她。
事实是,后来他俩也分开了,但雅慧一直认为,marc依然爱她,是爱着她地离去,其至爱着她地死去。
不是吗?他向她求过婚哩,一个男人打算与一个女人结婚,一定是很爱她了吧!一定是。
以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marc与雅慧根本没有结婚,自那求婚的一夜,marc其至不再主动旧事重提。雅慧却不以为意,在告诉过他“让我考虑下。”之后,她便积极自顾自筹备婚礼,到法国走了一趟拣选婚纱,也与做印刷的朋友商量印喜帖的事宜。父母亲友都知道她有结婚的打算,marc亦正式与雅慧的父母吃过一次饭,但婚事就是没有下文。
marc的任务只是求婚,求过婚之后便把事情搁置下来。
也不是后悔提出婚事,只是,他没有跟进的冲动。
“婚纱镶上淡水珍珠好不好?吊带的上身,收腰,下摆如公主裙般散开,这样的婚纱便会很漂亮。”雅慧某天兴致勃勃地对marc说。
marc吸了口烟,烟雾幽幽喷在半空,他眯起眼看着那袅袅的烟丝,感觉像是千年漫长,怎么,一天重复着一天,麻木接着麻木,闷。
婚姻大事,是他提议,他没忘掉。“你想怎样都可以。”
习惯了他的冷漠,也就渐次变成如他一样毫无敏感度,雅慧没察觉marc的不自在,只当他是一贯的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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