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頭,但追得出露台,卻追不到她。
她在黑暗的露台上,消失在月光銀白的射影中。
維森那時候想,她能逃得到哪里?星期一大清早還不是守在那陶瓷店內。
但維森再也找不到她,也找不到那所陶瓷店。他問附近的人,他們說那條小街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陶瓷店。
在問到第五戶店舖的人后,他才知道心寒,立在這位于中環的后街,正午陽光下冒出的汗原來冷得可以。
怔怔立在曾經一起走過的街上,維森半晌才能回復正常正常的意思是: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不知道那是遊戲規則,他只想要最真最原本的她。他想要整個她。
但若然他早知道假裝有假裝的規矩,他便仍能在她自製的空間內擁抱她。
他為自己的感覺而安慰。這樣的豁達、這樣的不介意,可見,是真的愛她。
既然是愛她,他便不會介意她是那派對的一分子,亦不介意她甚至不存在于他的空間。
但可以告訴他,他該怎麼做。每天徘徊在中環那后街並不是辦法,陶瓷店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但曾經愛過,又怎能容許放棄。
最后,維森想起了。
他抓起電話,撥給友人,這樣說:“下一個別墅派對何日舉行?”
但願,還能碰上她。
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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