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不久,有个少年拿着信物来到国公府,说自己的祖母与国公府的老夫人是手帕交,曾约定日后若后代为一男一女,便结为连理。
可上一代,都是男子,这愿望自然落了空。如今,少年的祖母知晓国公府的孙辈得了两个女儿,弥留之际,便央求自己的孙子,一定要娶国公府的小姐为妻。
于是,沈婉儿,一个假装女人假装了十几年的男人,有朝一日得知自己竟然要嫁给一个男人了,哭闹着拒绝这门亲事。
旁人只当她嫌贫爱富,却不知沈婉儿最害怕别人知道他有个更加骇人听闻的秘密。
他自小没了亲娘,府里上至父母姐妹兄弟,下至小厮仆从,谁都当他是一滩烂泥,所有的委屈,痛苦,无人敢说,无人能听。战战兢兢过了十几年,胆子比老鼠还小。
他惧怕自己的生父,也惧怕名义上的母亲,谁都不敢信任,抱着秘密惶惶恐恐地度日,整个人早已到了极限。
沈临渊来之前,他便在横梁上自尽了。
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多余的人物,多余的信息半分没有,沈临渊也就无从推敲,究竟这世界中的谁会是他心心念念的越止戈。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心道王氏怕是早就知道沈婉儿是个男子,可她瞒着全府上下,没让任何人知晓。这份深沉的心思,当真是好手段。
毕竟,后院是女人的天下,无声无息“逼”死一个庶女,可比庶子简单多了。
原身的娘,做出的最糟糕的决定,就是将自己的儿子带回国公府。便是当日那丫鬟说出了原身的真实性别,王氏也有手段能让一个婴孩早夭。就算国公爷知道了,妻子与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摸着下巴,想王氏留下这个孩子,恐怕也是故意为之。只要国公爷看见这个孩子,便会想起当日的情形,对王氏的愧疚便会更深一分。而因为当日丫鬟的那句谎言,王氏也可以在背后使劲折辱她的儿子。
这丫鬟应该原先想着,等孩子大些了,立住了,不会轻易夭折了再说出真相,可她万万没想到王氏比她更狠,一年后就让她“消失”了。
回顾完所有的剧情,沈临渊站起身,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裙子,走到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窈窕动人的姝色“少女”,一时恍然,心中涌起了难以言说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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