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了越风清的面前,深深吸了口气。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越风清一下子绷紧了身子,手心捏紧,几乎出了汗。三年未见,可眼前的人似乎一点也没变。
凑近闻了下,沈临渊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单手撑在越风清身侧,腰肢半弯,半抬着头看向对方,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狡黠的笑意。
“瞧瞧,原是我的好师兄给我带酒来了。”随着调笑的语气,沈临渊不费吹灰之力,从越风清的身后摸出了一小坛酒。凑近闻了闻,那是他最喜爱也最熟悉不过的桃花香。可越风清自从进了家门便再没出去过,酒从何而来,答案显而易见。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藏了多久了”
早在酒坛被拿走的那一刻,越风清就认清了现实,此时听沈临渊这么问,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顿了顿,才低着头小声回道“三年。”
沈临渊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拔掉塞子,仰头猛灌了一口。
越风清小心拿眼觑着对方,月光下,男人绷直的下颌线勾人心魄,溢出的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滑,让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他定神瞧着那双阖上的桃花眼,他曾亲眼见过其中的瑰丽色彩。蓦然间,沈临渊忽然睁开双眼,就那样斜睨着看向越风清。
越风清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赶忙想着转过头,可下巴却被一只手牢牢扣住了。沈临渊扣着他的下巴,迫着那人和自己对视,肆意的张狂劲儿几乎从眼眸里溢出来。
“有胆子偷偷为我藏酒,却没胆子看我”
“小师兄啊小师兄,原来你胆子这么小”这声小师兄叫得格外甜腻,裹挟着美酒的香气,让越风清有些头晕目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清润的眸子缓缓抬起来,素白的指尖抚上沈临渊脸上那道伤疤,答非所问“疼吗”
沈临渊愣了愣,接着才无奈地收回手,他曲起手指,在越风清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下,“又逃你可比我还赖皮呢。”他换了个方向,直接仰躺在越风清的腿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晃动几下,末了还皮了一句“伤疤可是男人的浪漫。”
他一边晃动着脚丫,一边和越风清说起这三年来在边疆发生的事情。那些凶险的事情,他都一笔带过了,有趣的事情,倒是说的活灵活现,若忽略他满身的伤痕,和眼底的血丝,真当他这一去过得是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沈临渊说了多久,越风清便静静听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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