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要老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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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摇曳的火光投映在黑布上，映出缭乱朦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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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阵喧嚣乐声里，‘媒婆’的问询声愈发清晰，白秀娥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满、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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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当下的情景，自己曾经历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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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前几次也和当下一样，有些看不清脸儿的人叮嘱自己只管点头答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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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媒婆’尖着嗓子，同那个白秀娥并不认识的男人说过‘钟家小姐’的身世，问了那个男人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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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娥听到那个男人淡淡地回了一声‘满意’，她抿了抿嘴唇，心里并没有甚么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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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外的乐声愈发热闹，屋子里的气温也愈发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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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娥双肩微颤，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随着喧闹的乐声，在她心底一一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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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镜子梳妆，镜子里，雾气氤氲，一张妩媚多情的脸从雾气里浮现，隔着镜子与白秀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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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美人脸巧笑倩兮，一点点浮出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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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与白秀娥鼻尖抵着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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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的问询声这时再次传来：“周家郎君单名一个‘昌’字，生辰八字是：戊子，甲寅，戊午，甲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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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钟小姐及你家父母长辈，觉得周郎君的生辰八字，与你是否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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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风吹入黑布后，黑布后的白秀娥端坐在高凳子上，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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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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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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