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涵洞里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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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将李小东重新押上警车时，他突然挣脱警员的手，回头望了一眼那栋阴森的仓库，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仓库的铁门缓缓关闭，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因贪婪而起的悲剧落下沉重的帷幕。警笛声在空旷的厂区里回荡，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薄雾中，只留下刘桂英抱着遗像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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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339国道的涵洞像只黑洞洞的眼睛，嵌在路基下方。李明的警车停在涵洞口时，轮胎碾过碎石的脆响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涵管壁上的麻雀。报案人张霆锋蹲在警戒线外，工装裤的膝盖处沾着大片泥污，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锹头的泥块还在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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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里面，”张霆锋的声音带着未散尽的颤抖，喉结上下滚动，“我早上六点来疏通排水口，刚掀开涵洞口的石板就闻见味儿，电筒照进去……照进去就看见他漂在水里，脸都泡得发白了。”张霆锋突然别过头，对着路边的野草干呕起来，胃里的酸水呛得他眼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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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吓死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