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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把老李扶到清理站的值班室,搪瓷杯里的热水泛着油花。“您经常在这一带拾荒吗?”他的笔尖在笔录本上悬着,“最近两周,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或车?”老李的手还在抖,捏着杯子的指节发白:“上周三半夜,我看见辆银灰色面包车停在门口,下来个戴帽子的男人,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袋子,以为是偷倒垃圾的,就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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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有什么特征?”小王追问,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老李咂着嘴回忆:“后窗贴着深色膜,车牌被泥糊了,就看清个‘冀’字开头。那男的穿件黑色连帽衫,个子挺高,走路有点瘸,左腿好像不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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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杨的对讲机响了:“小王,带报警人过来认一下这个。”值班室到分拣区的路上,苍蝇像黑云似的盘旋,小王不得不挥舞着树枝开路。尸体旁的地面上,小孙正用证物袋套起一只棕色的皮鞋:“43码,牛皮材质,鞋底有明显的磨损,特别是左脚跟,磨损程度比右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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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探头看了一眼,突然后退半步:“就是这鞋!那男的扛袋子时,我瞅见他穿的就是这种棕色皮鞋,左脚后跟好像磨偏了!”他的声音发颤,“当时还纳闷,穿这么好的鞋来倒垃圾,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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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已经把尸体翻了个身,背部的***静脉网像张暗红色的蜘蛛网。“臀部有压痕,应该是长期卧床或坐姿形成的,”他用探针轻触,“但这几处点状创口很奇怪,分布没规律,不像是典型的锐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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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突然指着尸体的右手:“手指缝里有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掰开已经僵硬的手指,镊子夹出几缕淡金色的纤维,“像是某种布料的线头,不是垃圾里的普通纤维。”\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