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至于原因么——
白天过去,夜晚来临。
大伯母林氏结束织麻,做了一顿和早上相同难吃的饭。
一家人匆匆吃完。
崔老太太年纪大了,早早回房歇息。
崔伯山、崔仲渊兄弟二人的屋子里,先后点燃起油灯。
林氏、陈氏妯娌俩各自回屋,奉婆婆的命令,监督自己相公读书。
林氏在崔伯山旁边手持锥子。
陈氏则是把崔仲渊的头发绑在房梁垂下的麻绳上。
“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曰……”
挑灯夜读的崔仲渊越读越困,哈欠连天,不自觉想要往案上趴。
突然,房梁垂落的绳子猛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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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头发狠狠往上扯。
疼的他困意全消,哭嚷道:“曰……哎呦我的娘!疼死我啦!曰……不曰了!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要掉光了啊!”
另一间卧房里。
“惟二月既望,越六日,乙未,王朝步自周,则至于丰。惟太保先周公相宅,越若来三月,惟……惟……我白日里明明已熟记于心,怎么一到晚上就忘了!”
大伯崔伯山崩溃道:“究竟惟什么,娘子,扎我!快扎我!”
林氏哆嗦着一锥子扎到他大腿上。
大伯疼的脸色扭曲,却兴奋道:“我想起来了,是惟丙午朏!”
林氏颤声道:“惟……不对,扎,扎出血啦。”
大伯闻言低头去看,接着白眼一翻,晕了!
随后是大伯母、崔钰、崔璇的惊呼。
崔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满脸绝望。
脑海中响起的,是上辈子一首非常洗脑的魔性音乐: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大伯、父亲怕是没指望了。
这科举兴家的重担,还是得他自己来背负啊。
主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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