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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府鬓边盗出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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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奉行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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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来长乐侯送到他这儿的银子不少,不是十分要紧的大事他当然都会偏帮,反正贪墨这种事,长乐侯送,他收,大家都不干净,闹出去谁也别想独善其身,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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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梁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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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罪不起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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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善如把王知府的为难尽收眼底,略略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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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以为三皇子做局肯定是把每一步都安排好,连同王知府在内,原来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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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善如心里有了底,不紧不慢的从袖袋中取了个小巧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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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荷色的荷包大概用了很久,颜色有些褪,连金丝银线也肉眼可见的毛躁起来,足可见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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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她清脆着一把嗓音,从荷包里取了一叠纸出来,“长乐侯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我和他虽不是血亲,却也该孝顺恭敬,可事实上早在三年多前,我爹爹就曾说过要脱离梁家,从此与长乐侯府再无瓜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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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长乐侯不许,爹爹出征在即,此事只能搁置,但爹爹临行前留下亲笔手书,交代的很清楚,要长乐侯开宗祠,将我爹爹族谱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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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善如把那封手书高高举过头顶:“这是我爹爹的遗愿,有书信为证,还请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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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事情的性质就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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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将军遗愿就是要脱离梁家,情分既然断了,哪还有什么忤逆不忤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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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善如如今的不恭敬竟也成了遵父遗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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