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师伯！

那副框架眼镜，微笑道，“可我却知道你的事。十年前，师弟在与我互通书信的时候，曾说起过，自己收了一个叫周悬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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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周悬，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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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一番话，让周悬的思维有了一瞬的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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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是这个人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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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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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道行，会在师傅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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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层身份是假扮的……她又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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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无数的疑问，在线路重新接通之后，呼啸着涌入了周悬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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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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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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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一面躬身，一面双手在腹前合抱——这是标准的道家作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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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曾叮嘱过他，万一以后落魄了，想吃天师这碗饭，那么遇到来拆台的前辈，一定要把“讲礼貌”的原则贯彻到底，搞不好人家心情好就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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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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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礼毕之前，女人先一步扶住了他：“你未入我门，不必这样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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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清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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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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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弟子不必是道士’，这是他的原话。”女人笑笑，“正好，我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以师长自居，所以你叫我清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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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秋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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