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师伯！

假使对方问他出身哪家道观、用道家典籍中的内容来拷问他，那么结果必然是一问三不知——他不曾拜入道门，跟师傅学的那些天师的手段，就等同于无证驾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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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女道人讲理，那还有周悬就还有周旋的余地，可万一对方的冷静只是伪装，下一步就要揪住自己的衣领大喊“大家快来看呐！这里有个假冒道士在骗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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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风暴过后，周悬也挤出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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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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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先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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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目光在那杆“天师嫡传”的黄旗上扫望了一眼，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这位道友，可是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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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完了，真碰到懂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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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女人接着问，“这条街上的生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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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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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极暗暗猜测，这位女道长下一步就是要问他收入多少，并以此判断是不是构成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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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没想到女人只是笑了笑，没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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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周悬主动问道：“您……这是也想来这儿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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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不太擅长卜算。”女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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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她的再次沉默，气氛开始尴尬起来——就像是情商修炼不到位的人找人搭讪，虽然很想继续聊下去，却奈何肚子里缺货，问完两个问题便不知如何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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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的主导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周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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