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百态

周悬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个把“自恋”写在脸上的妖怪，将视线重新投向另一侧的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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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颜色、款式的汽车，接二连三地从那里驶过，其中有部分显示“空客”状态的出租车，会选择并入路边排队的队伍，等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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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找新城区夜车司机的麻烦，一定会选择在江南路蹲点。”——因为九尾狐自信满满的判断，周悬又一次来到他平日工作的步行街，并在这家咖啡店门口，坐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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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阶段，白璟表现得相当积极，一边和周悬讨论着关于那辆出租车的种种“可能性”，一边把脑袋探进每一辆红色车漆的出租车里，以确认没有漏网之鱼——不同于天师可能会被妖怪的“化形”蒙蔽，九尾狐的眼睛能够看破一切伪装，这是这个种族的天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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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过于缓慢的调查进度，还是导致他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路过女性抛媚眼、帮女游客拍照，以及漫逗弄路过的狗等等“杂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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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周悬很确定，每当有红色出租车经过的时候，白璟还是会“意思一下”的扫两眼，但事实证明，这两个半小时的蹲守并没有让他们有所收获——尽管运营公司不同，款式也不尽相同，可他们并不认为，这些车子中的某一辆能够称得上“特殊”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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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判断出了错？还是因为他们对“杀人劫车”这件事毫无兴趣，所以完全无法感同身受王呈一当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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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间，又是一对年轻男女，手挽着手，上了队列头名的那辆红色出租车——九尾狐懒洋洋的神情告诉他，那不是他们要找的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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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忘了问你。”白璟随口挑起了话题，“为什么要在选下午出摊，而不是晚上呢？两个时间段的客流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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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会冒出很多三教九流的人，还有来找麻烦的醉鬼。”周悬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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