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马龙中听见的狂鼓大震起来,激烈的民间梆子热热闹闹地敲打,还有童年时代受过的那些耳光,不断地重复——
“啪——!”
“啪啪啪啪——!”
被夺去仁心的神灵不断反问他:“疼吗?疼吗?”
“不。不。不。”他想回答。没有一点痛苦。只有狂喜。但一直无暇。
时间颤动着,如弦般奏乐。如军中大乐般激荡催促,声声昂扬。
直到最高潮那刻,梁陈低头轻轻贴住他,两人眉心相抵,彼此一览无遗。
从人类还是一粒浅沼里的透明草履开始发展的一切语系都仿佛在那一眼灰飞烟灭,万语千言都不必。
梁陈在他眉心吻了一下,嘶哑道:“如果我们也有下次……下次,就让我来靠近你,好吗?”
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把心中最后一点阴霾也擦净,那一刻幽灵终于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