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汗咸。
还有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小到可以忽略不计,那只是大量驳杂回忆里最平凡的一刻,写在回忆录里肯定会是像“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这样套话,没有任何意义上的价值。
但就是这样一个很小的瞬间,在此时像针扎一样,倏然刺进了勾陈的心口。
那其实就在不久以前,在错汝那间宅院的书房。很久没有摸笔的神明来了兴致,铺开纸,将小山词和秦少游的几阙歌练了许久。
他写“醉拍春衫惜旧香”,明韫冰在床边独酌,喝的是茶。
其实这个人并不是没有兴趣的,从前也总是捡了很多个夜晚和名迹一遍遍临摹,他模仿的技巧非常强,有些帖子练几遍就足以乱真。但那天他问了好几遍,明韫冰也没有表示。
但还是很纵容地派了一只黑蝶给他研墨。梁陈搁了笔,他才回过头来。
“相思本是无凭语。”他说,“不是好词。”
梁陈道:“那你过来写一首好的。”
明韫冰这才写了,不知为何他提笔以前的每个神态,最细微的变化都印在梁陈心中,但当时他只觉得有一点点的拗,就像有刺的花梗一样。
会写李商隐吧?他想。
落笔遒劲,几乎有些狂舞的风姿,浓墨重彩,刚柔并济。第一句却是“老兔寒蟾泣天色”,是李长吉的。
“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明韫冰随手联道,“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梁陈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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