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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落尘摊开手,只见一枝梅,一口玉,一面水镜,连同方才被三种信物吸引过来的一方印玺,正构成一个四角,扣合起来相旋。
那是开天的所有念力。
明韫冰走之前留给了勾陈,勾陈走之前交给了他。
握着这东西时,有种沉在温水里的柔软感,好像无论受多少伤害,都会有惊无险地愈合,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失去的一切会回到身边。是那样的感觉。
好像自己所向披靡,能做成任何事情。
身在皇室,梁落尘云游的太过了,以至于总是不太“皇”,从前他父亲——那个暴脾气的梁昭就曾说过他太软弱善良,不适合作帝王。他说,要么你别做了,要么你就狠下心来。
他总觉得自己没必要太狠心,有很多不合身份的柔软。就像他总觉得那些无机质的石头地板,在被踩坏时,也会疼一样。
世界是不是异世的一只眼睛?你怎么确定不是呢?
梁落尘往下看去,无数只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石壁上刀剑错横,像发生过激烈的鏖战。
不远处,被夷平的残塔原址还在,在他眼底落成一根定然的黑针。
“反正也要走到尽头了,不是么?”
霍严抬头:“陛下——”
梁落尘止住他的话音:“朴国师的预言已经应验。对着此时的境况,应该也没有人不信吧?”他略一停顿,“虽说皇叔一向以不太靠谱的形象示人,但这次关系到他的那位心上人,我觉得还是可以相信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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