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是愁绪,琮是死亡,镜是自我,还有一样……
梁陈抬手,将那把青铜鲁班锁接住。
回绝。
果然是拒绝——
这把冰冷的锁就像那些饱受伤害的人,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落空以后,终于将敏感柔肠转为寒冰,因为真的是太多太多次看着自己心口轻盈的期望在地上打碎,而无人在意了。
那不是还年少时赌气的“我不喜欢你了”,而是真正心冷,从深处瓦解了发出愿望的源头。再也不求人了。
求人来爱,来关怀,真的很可笑啊。不是吗?
梁陈手指缩紧,那双沉寂又剔透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
禁止靠近。
禁止靠近。
禁止靠近。
那是彻底的拒绝,不含一丝从前欲拒还迎的盼望。
——他是真真正正地不想要了。上一次他说的时候,不是真的,这次他不说了,就是了。
有一个瞬间周围的声音都变成了一线盲音,梁陈连徐晓晓的声音都没听清楚。最清晰的反而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
“正因为你这样说,所以我必须靠近。”
他非常、非常冷静甚至是切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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