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战争从未改变

弦心石低下头，没有迟疑也没有避讳，把那场导致她们决裂的行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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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回过头看，她的策略才是正确的。”弦心石叹息道，“她从一开始就在努力寻找解除腐化的可能性，而且她其实也一直在想办法拖住那些腐化者。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却还在嫌她因为不忍心伤害腐化者，战斗起来太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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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心存希望，总会努力寻找更好的解决办法。而我只会打着为更多人着想的幌子，逃避理应承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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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时光倒流，让我能回到那个时候重新做出选择，恐怕也只是把决裂的时刻往后拖了一点而已。我们有太多理念上的冲突。而且最不可原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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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那句话，弦心石感觉心脏像是碎掉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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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坚持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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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骂过她，说她所谓的善良根本就是搁浅后遗症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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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雷火萤颤抖地吸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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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才小心地问：“那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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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心石摇头道：“事实上，根本不重要。在成为搁浅者之前，她同样会做出那些善举。后遗症的确放大了这一特质，让她以近乎偏执的态度去保护一切、治愈一切，但我没资格因此去否定她的真心，否定她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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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珊瑚不无遗憾地说：“你们两个啊……明明是互相欣赏的人，为什么最后要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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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欣赏？”弦心石苦笑道，“我不认为在她眼里我有什么可取之处。但她的确拥有我所憧憬却无法达成的一切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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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神地望着前方，极其认真地说：“她是最魔法少女的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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