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厨
兰要求到隔壁等了一会儿，听见他说可以了，才又打开炼化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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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付兰摘下了面具，她也一把扯下来，边抱怨边把那盒魔烬摆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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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质下降了，最多算盐。”她抓起一把在手里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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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外观，行内给各种品相的魔烬都起了外号。最低档的叫渣，中档的叫灰，高档的叫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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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宁语那种纯白的上等货自然是叫雪，但不知为何，被冠以白雪公主称号的她却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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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付兰的产品起名叫冰，他也很是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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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建议把他那一档改名为水晶，但施宁语说这破坏了整体协调，而且听起来有点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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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说的是上次的晶体级魔烬，不是今天这批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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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施宁语之前的样品比起来，这一批魔烬品相确实不够好，不仅颜色接近灰白，质感也相对轻薄，细得像面粉，呼吸重一点就吹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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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量之后，付兰总结道：“单位产量提升了54%，也算达成了一半的预期目标。调整一下水银的比例应该还能再往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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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第一次实验，其实他也不太满意，主要是产量提升幅度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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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开始前，他的目标就是提高产量，而施宁语不愿以降低品质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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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货卖出去会砸我牌子的。”她郁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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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原有纯度的话，产量大概只能提升20%，太少了。其实对大部分消费者来说，盐的纯度已经很够用，再往上都是溢出，你知道边际递减效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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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宁语老气横秋地摆着手指：“你不懂，小兰老师。这是尊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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