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结晶
来，他好像始终无法融入社会。尽管学业有成，却一直在从事一些不上不下的工作，永远学不会经营职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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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能参透其中一些规则，却无法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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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补习班的时候，他以为老师就该专注于传道解惑，公司却嫌弃他一年到头推销不出一份产品，在35岁准时把他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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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35岁是一个被诅咒的年龄，要不是有何月的人脉，他连图书馆的合同工都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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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生活几乎让他忘了自己能掌控魔法。然而魔法对生活没有任何助益，大部分魔法都无法用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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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被魔务局发现的话，就更没什么生活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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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继续这样不上不下地活着，然后悄悄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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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兰从口袋里拿出折叠整齐的《撤回离婚登记申请书》，没有展开，用力撕碎了它，扔到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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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叫了辆车，往记忆中的地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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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有可定制的家教服务，因此当年他曾去过施宁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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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天晚上的巧遇已经过去了两天，他不确定还能不能见到她。运气不好的话，她可能都已经被抓到魔务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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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来到了那个破旧的家属院，走上阴暗逼仄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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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楼散发着特有的霉味，像一具风干的尸首，却依然有不少人仍在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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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兰走到五楼，面对写满红字的墙壁和房门，迟迟没有伸出敲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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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红油漆涂鸦的催债语句已经被重新粉刷过至少两次，新新旧旧地叠在一起，而即使是较新的痕迹也蒙上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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