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少年指尖忽现半片焦帛,堪堪映出“汉丞相诸葛“的朱砂印。
荀顗倒退半步撞上博古架,一尊错金博山炉应声倾倒。
炉灰里滚出枚青铜符印,齿痕竟与汉军间军司的有些相似之处。
“你“他话音未落,钟会忽然扯开西墙的山水图画,露出后面暗格里整匣的素帛密信。
最上层那封帛书边角焦卷。
“侍中可知这是何物?“少年抽出封信笺抖开,蜀锦纹样间赫然是汉帝特用的金丝泥封。
窗外忽有夜枭厉啸。
荀顗惊觉案头那盆素心腊梅的香气不对——分明混着长安特有的崖柏香。
钟会已绕到他身后,冰凉手指划过他后颈:“景倩兄难道没发现?自打你踏入这间屋子,更漏声就停了。“
少年袖中滑出半截断箭,箭镞上“阳平“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上月廿七,张翼部夜渡蒲津关的浮桥,“钟会将断箭插入舆图上的洛阳十二门。
“用的可是你荀氏在孟津的私港。“他忽然击掌三声,屏风后转出个戴幂篱的汉子,手中漆盒盛着方沾血的青玉印——正是荀顗族叔任弘农太守时的官印。
荀顗膝头一软跪坐在茵褥上。
他袖中滑落的竹简露出“钟繇“二字朱批,正是当年荀彧与钟繇论屯田制的旧札。
“你要我如何信你?“他忽然抓住少年袍角,像是绝望之中抓住的救命稻草。
钟会哈哈一笑,说道:“你信我,我就能救你,若是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然则,陛下之所以引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