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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会喃刚劈开闾阖门最后一道门栓,忽觉脑后生风——夏侯献的三尖两刃刀已削掉他半边铁胄。
两军最精锐的力量在门洞轰然相撞时,折断的槊杆与崩飞的甲片竟在半空凝成刹那的金属暴雨。
“将军!城头!“混战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正在缠斗的夏侯献与阿会喃同时抬头,只见宣阳门城楼上,魏军玄旗正在缓缓降下。
一袭白袍的诸葛亮竟站在远处高丘之上,只见他手中羽扇轻挥间,三道赤色狼烟冲天而起——那是汉军总攻的信号。
正在此时,永宁寺塔顶突然钟声大作。
本该在邙山大营的但率八千中军自积雪的邙山谷道杀出,冻僵的战马口鼻喷出的白气连成苍龙般的阵云。
最前突的汉军重步兵方阵顿时大乱,他们背后是熊熊燃烧的辟雍,面前是从天而降的生力军,而脚下的冰层正在魏军泼洒的火油中崩裂。
“诛汉贼!“高堂隆长剑所指,三千弩手齐发。
特制的鸣镝箭撕开雪幕,竟在飞行途中二次解体,爆出的铁蒺藜瞬间覆盖整个战场。
阿会喃格开夏侯献劈来的刀刃正要后撤,忽觉胸口一凉——半截魏军制式的断矛竟从背后透胸而出。
他最后看见的是宣阳门瓮城里,那个被他亲手斩杀的博士祭酒的血,正顺着《熹平石经》的刻痕蜿蜒成河。
阿会喃忍着剧痛,策马后撤。
辰时初刻,汉军终究没能叩开宫城。
当撤退的号角响起时,每个洛阳人都听见了诸葛亮羽扇敲击车辕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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