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起风波

府里何曾闹得这么难堪过？”杨婆子开始给她搭戏，“你的脸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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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妈打的！”红杏哭诉道，“她打发我去厨房取早饭，又嫌我回来得迟。我不是存心的，实在是因为路有点儿远，厨房那头又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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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势汹汹地说我有意怠慢，我少不得辩白了两句。她便甩了我一巴掌，还骂我是小老婆养的，又说要治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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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府里买来的奴才，可国法律例上也写的明白，便是奴才也不许随意打杀，何况她又算哪门子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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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讲，就是我做的不好，你打我两下骂我两句也没什么，何苦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折辱我？我便是个奴才，也终归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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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没有，硬骨头还是有二两的，又不是青楼里卖唱的，没一丝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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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便是她年纪老些，指责我两句也没什么。可犯不上这么夹枪带棒，也不知是骂我还是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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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闹成这个样子多难看。”宋氏终于开口了，“张妈年纪大了，又是太太跟前的人，她说你几句便说你几句，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又为什么非要和她分辩呢？更是吵得夫人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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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走上来跟温鸣谦见礼：“我这几日病着，没能到这边来给夫人请安，实在是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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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着就该好生休养，”温鸣谦对她也很是关切，“我也想过去看你，可又想着你这人最守规矩，我若是去了必然折腾得你不安生，还是叫你好生养着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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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夫人体谅，这丫头不懂事，我将她领回去好好教训，回头再补一个听话的过来。”宋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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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想让我省心，不过今日这事，还是就地解决了好。”温鸣谦轻描淡写，却又不容置喙，“既然已经吵嚷起来了，少不得要分辩分辩，毕竟事有大小理无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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