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存心恶

就嘱咐过了，不须自己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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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鸣谦带着儿子睡了个午觉，张妈是从来也不歇晌的，一直里里外外地收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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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张妈就把给温鸣谦炖的桂圆银耳羹和宫长安要吃的四神汤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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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们虽然并不富裕，可清补调养的羹汤却从未有一天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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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安揉了揉眼睛，坐在床边自己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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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后，张妈又拿来温水给他洗手洗脸，外加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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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收拾完，杨婆子便带着两个丫头两个婆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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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笑问安：“夫人和四少爷醒了，可解过些乏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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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温鸣谦说话，张妈便接过话头质问道：“宋姨娘怎么没来？敢则还是忙着待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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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婆子笑了笑说：“小夫人本是要过来的，但因为咱们家老爷每日的晚饭都得她亲自料理，因此这会儿正在厨房忙着呢！还请夫人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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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她的第一要紧事便是服侍老爷，她肯尽心，我也省心。”温鸣谦说，“该忙就叫她忙去，不必一味死守着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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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果真体谅人，”杨婆子脸上始终挂着笑，又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这几个是拨过来伺候您和四少爷的，两个近身伺候的丫头，还有两个粗使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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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说如今府里的人不大够，请夫人先将就着用，回头买来合适的再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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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人也都赶上来，向温鸣谦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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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鸣谦不动声色地将四人打量了一番，然后叫张妈分派活计。\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