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城市

遭遇潘的屁股一下重击，差点儿摔下去。她身子仄歪了一下，脑袋扭扭，避开了潘，不满地道：“你干嘛啊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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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将下水道的井盖又重新合上：“有人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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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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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诧异了一下，倒也没太意外——这又不是啥新鲜事。不过特地赶在宵禁时候跳楼的还是第一次，这么一来，街上肯定要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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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扭头往后看，目光透过井盖一格一格的栅栏，正好能瞧见外头的景象。街道上，一扇扇的窗户都打开了，人们探出身子，目光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不远处，正有人站在高楼的顶层，手里提着一瓶酒，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嚷嚷着什么。但是一来那人情绪激动，似乎还喝了酒，二来位置比较远，所以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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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费劲儿地听了半晌，也只听出“失业”“没钱”“老婆和人跑了”这几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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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急促的跑动声，和手电筒的灯光都从远处过来了。潘的身体向下再度一缩，躲了躲，数名巡夜者就从下水道井盖栅格的上方跑了过去。等人过了，潘壮着胆子将井盖推开了一点儿，探出半个脑袋，这样看得更清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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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些巡夜者，站在高楼上的男人情绪激动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喊道：“狗日的，有种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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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巡夜者已经来到了闹跳楼的地方，为首一人拔出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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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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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要跳楼的男人立刻如断线之鸢般坠落下来，摔在地上，啪地溅开了一抔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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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巡夜者上去，迅速将人装进裹尸袋里。还有人拿出了清扫的工具，清洗了一下地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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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专业，非常迅速，非常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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