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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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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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蓝眼中带着一丝怜悯之色，低沉道：“凌川……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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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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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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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此刻恐怕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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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急促呼吸着，随后艰难的笑了笑：“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老死的……我一直以为，我会是战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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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的心里浮现出一抹难受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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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觉醒者，哪怕是高阶觉醒者，能老死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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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迷雾局的高阶觉醒者，有的是战死，有的是精神力太高，受到的精神干扰越来越严重，最终滑向了病变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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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阶觉醒者来说，能够老死，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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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凌川的这种老死，并不是自然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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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能听出凌川口中的无奈和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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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也是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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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现在能吸收错序时虫的污染源，或许能获得时间系的能力，可能还有希望帮助凌川将时间的侵蚀扭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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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错序时虫的污染源太强，他在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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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只能默默看着凌川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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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受，陆宁已经经历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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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林萧队长，后面的科林他们，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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