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光顾着好奇去了。
随从头皮一紧,赶紧开溜“这就走这就走。”
褚晏收回视线,准备推门进去,听到里头众人讨论的话,手却是忽地又顿住了。
“听说没,因着这连日大雨又山体滑坡的事,虞相在陛下跟前,可是受了好一顿挂落呢”
“此乃天灾,如何能怪到虞相头上去”一人问道,声音很是惊奇。
“这你都想不明白附耳过来”
之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可那人要说的,即便听不见,褚晏稍加思索也猜了个差不离。
时人大多迷信,皇帝出行,天公不仅不作美,反倒还连日下雨又降天灾,可想而知,民间对于此事,议论会有多么沸然了。
人们会说皇帝不祥遭了天怒,故而上苍降下的天罚。
事实上,当初在涂州,已经有不少这等声音了,这次的山体滑坡,又更像是印证了这传言。
甚至以此为依据再往前追溯,前年冬天的雪灾、临州的地动以及去年南方的洪涝桩桩件件,似乎都能算作是皇帝不祥的佐证。
要知道,即便是帝王,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这次南巡路上发生的种种,若是舆论发酵扩散开来,可不是桩小事。
有心反叛的人,完全可以借此来做文章拉大旗,说皇帝失了天命,不是上天认定的天子,进而聚众起义,甚至连名头都是现成的,这都不叫起义,这叫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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