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雨夜、街头、世界名画！

能消散，可这破开的大洞，无法消散。

这小杂种……

“你……”

力量急速流逝，卢甲嘴唇颤动，眼中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他踉踉跄跄迈出两三步。

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噗通一声。

终究倒向地面，溅起无数水花。

……

大雨倾盆，浇灌向整座云津城。

还算宽敞的十字路口一片狼藉。

倾倒的汽车，碎裂的玻璃与各种框架，以及满地断肢残臂。

血水混合雨水，形成大片血泊。

寂灭的街道路灯，将大部分事物模糊。

唯独那几辆倾倒车辆前灯尾灯亮着红光，像是暗中择人而噬的猛兽。

破碎的白狼化作飞灰一点点消逝，双目睁大的汉子挣扎越发微弱，直至彻底停下。

时不时高空雷霆闪烁，照耀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之上。

方才还格外激烈的路口，此刻只剩下无尽死寂，唯独雨水淅沥作响。

听见没动静了，路边商铺，哆哆嗦嗦的视线扒在门窗缝隙边向外看去。

不知过去多久。

“滴呜滴呜”的红色灯光闪烁，一辆辆巡查司车辆迟迟驶来，将十字路口围成个半圆。

静谧雨幕下。

少年半躺靠在车顶，四周遍布尸体。

“咳……”

那半身苍白着装早已褪去，止不住的鲜血从他口鼻中涌出，带来腥咸味道，混着雨水从面庞划过。

他胸膛微微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好似要用尽全力。

眯觑的双眼望向天际，感受冰冷雨水拍打在脸上。

他那布满鲜血的嘴巴微微张大，是想呻吟或是想大笑。

不过那不重要了。

昏暗街头，熹微灯光照映。

挂靠在车上的少年被满地鲜血拥簇在中心。

此刻，

已然构成一幅世界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