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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想这是做甚。
陈珀萧荣等也跪下,陈珀哭喊道:“我仁义有德的爷、我宅心宽厚的爷,你怎就这样没了,我宁愿我死了,能把爷的命换回来。”
萧荣等几涕泪纵横道:“奶奶终于来看爷,爷也好瞑目哩。”
林婵冷观他们哀天动地,暗想这又是做甚。不经意瞟见门外,萧肃康、萧旻等人站在那,顿时有些懂了,她咬牙切齿,复大哭起来,说道:“我阳寿恁短的夫啊,你无情哩,没给我留半句话,自在好走!那日我说的口舌焦干,让你晚些再走,你偏不听,现如何,纵赚得金山银山,你也无命消受啊。”又说:“你去了黄泉路,也没得给我留下一男半女,让我往后怎么活啊!”哭的汗一行泪两行,抽泣声儿不断,嗓音也哑了,只口口声声道,也要往黄泉路寻他。
萧旻越看越恨,越听越怒,说道:“与我儿时数年情谊,说背弃就背弃,和他不过处一年,就要死觅活,原来是个不分好歹,把宝珠当鱼目珠子的愚妇。”
萧肃康道:“你现才看清,倒也不枉我等一片苦心。”
萧旻面色铁青,甩袖而去,萧肃康再察半刻,方慢慢而出,问郭铭:“你觉得如何?”
郭铭道:“不像串通一气,有些真情流露。萧云彰或是真殁了。”
萧肃康道:“莫过早下定论,我们且再看看。”
林婵见萧肃康离去,月楼陈珀几人迅速止了哭,表情也不甚悲伤,愈发明确自己判断,一时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怎好这样欺瞒她,害她都不想活了,欲跳将起来,问个青红皂白,骂得他们狗血淋头,转念又想,骂他们有何用,不过是听命行事,他既然沉得住气,她亦静观其变,看他葫芦里倒底卖的甚么药。
索性将计就计,掏出汗巾儿捂脸,哽哽咽咽又哭起来。陈珀过来劝慰:“奶奶怎又哭了,好歹吃盏热茶,歇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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