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心思一天三变,捉摸不定,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罢,为自己日后好生打算。”
唐韵啜泣道:“我的心早死了。”
陈珀跟前人更多,对他颇关心,这个说:“保重身体,它好用不好用,唯自己最知。”
那个说:“你正值盛年,岂能早衰,药汤不能停,忌不当一回事。”
这个说:“男人不行,易引妇怨,令家宅不宁,月楼虽脾性温软,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哩。”
那个说:“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看好你。”
陈珀满身是嘴讲不清,怒又怒不得,干瞪眼。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马车摇摇晃晃,经过坊巷桥市,水泊阡陌,迳出城外,到了阊门码头,官船一整月未开,今日告示通行,聚集的渡船客,岸边站满,黑压压一片。
林婵下马车等待,见一排小贩,挑担或推车,卖鲜鱼的、雨具的、甜酒的、珍珠的,火腿的,另有算命测字的,做状元糕的。林婵让小眉买糕,分给众人吃着玩儿,她拿了块,热热的黏手,天色发阴,风阵阵,吹得裙袂扬起,月楼挡她前面。
钞关大使张文峰,已知萧云彰要乘船回京,特为过来相见,两人各叙寒暄,张文峰担忧道:“每至夏秋,风雨引洪,河水翻滚,船易倾覆,实非行运最佳时节。你看这风,从东而来,渔民间流传俗语,一斗东风三斗雨,不可大意啊。”
萧云彰问:“若今日不行,下趟官船再开是何时?”
张文峰道:“难说。快半月,慢则两三月。”
萧云彰蹙眉,待张文峰走后,陈珀问:“爷怎么想?”
萧云彰思忖道:“必须走,我们等不起。”吩咐他:“你去铺里,多买些蓑衣斗笠钉鞋绳索之类,以备不时之需。”陈珀领命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