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你不用来伺候,安心养伤要紧。”吩咐萧勤:“给管事说,药材和吃食,皆要上等的,若有怠慢,我定不饶。”萧勤应承。他又说了几句安抚话,方才离去。
萧书端来炖好的药,福安见黑糊糊一碗,闭眼一饮而尽。萧书问:“夫人为何打你?”
福安道:“我哪里知,发癫疯。”
薛忠道:“夫人嗔他知情不报。”
萧书问:“知甚么情?”
薛忠道:“大爷和青樱那档子龌龊营生。”
福安有气无力道:“我确是不知!”
薛忠道:“哥哥哩,甚么时候了,当我们面,还死鸭子嘴硬。莫说夫人,我们也不信你不知,你比野猴还精,比泥鳅还滑,那书房一亩三分地,来得走的,说得笑的,眉来眼去的,骑坐开干的,谁有哥哥门清。你若早点在夫人跟前,服个软,认个错,说几句好话,也不至打到这份境界。”众人都笑了。
福安道:“不知就是不知,骗你们做甚。”他再不说话,股上阵阵疼痛,抓心挠肺,浑身无力气,昏昏沉沉,不晓过去多长时辰,有人喂他吃茶,也有人替他擦汗,听有人说下雨了,果然雷声隐隐,闪电亮亮,一阵大风灌进窗户,吹得透心凉爽,见萧云彰走进来,忙问:“爷何时自江南回了京?”
听他叱道:“我要你万事小意,谨言慎行,怎弄出这副狼狈相?”
福安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为查案,为报仇,我早已豁出这条性命。”转身竟身置刑台下,侩子手高举大刀,被阳光射得刺眼,再举刀时,已淬满鲜血,又迷迷糊糊的,推开房门,母亲吊死在梁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他上前去抱她的腿,却觉有人推他,猛得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惠春。也无落雨也无风,是惠春在打扇。
福安道:“你来做甚?看我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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